「有時投資,有時旅行。」今周刊董事長謝金河從台灣出發,走向世界各國,看見許多台商在各國的奮鬥熱情與拚勁,也看見了「制度決定人性」:共產制度底下的貧困與哀愁,也有純樸的良善與美麗。
前進地表最神祕國度 一過橋手機訊號全失
走訪許多國家,問謝金河印象最深刻的地方?他想也沒想立刻回答:「終身難忘的應該是:北韓。」謝金河2019年時,由於北韓正積極改善與美國關係,領導人金正恩與時任美國總統川普舉辦第三次川金會,雙方交流友好,因此有機會前往北韓。
謝金河回憶當時從瀋陽出發,經丹東,跨越鴨綠江進入北韓,這段旅程充滿著緊張與神秘感。「一過鴨綠江大橋後,手機立刻失去訊號,只剩下拍照功能。」這還僅是嚴密控管的開端。
晨跑也監控 對領導人崇拜深入骨髓
到新義州時,荷槍實彈的北韓士兵更直接上火車,打開一行人行李做安全檢查,連見過大世面的謝金河都坦承「當然有點緊張!」即使住在北韓羊角島酒店,也僅能在酒店周邊活動,無法擅自過橋到其他地區。有跑步習慣的謝金河笑說,每天早晨5、6點跑步,身後就有黑衣人跟著跑,顯見國家的高度監控。
在威權體制下,更看見有別於民主國家的特殊文化,例如:導遊會對金正恩與金正日表現由衷的崇敬,但凡談起都可能激動的流下眼淚,「不是演戲!」前往公司參訪,企業負責人最熱烈介紹、炫耀的,不是公司業績與表現,而是偉大的領導人坐過的椅子、沙發,甚至用玻璃框罩起保護,與自由市場機制截然不同。
謝金河回憶,其中一天,導遊安排大家前往錦繡山太陽公,也就是北韓已故領導人金日成、金正日陵墓,特別要求提前一晚到各房確認眾人服裝,經過謝金河嚴正抗議後,才改為提早10分鐘集合,確認服裝儀容;種種特殊景況,北韓社會及對領導人深入骨髓的崇拜,令人感到震撼。
制度決定人性 共產國度的美麗與哀愁
古巴則展示了另一種風貌,但不變的是,共產體制下的貧窮,以及被高度監管的網路通訊。謝金河表示,他率團前往的初衷,是希望能夠「用臺灣角度感受,不同體制下國家經濟的發展。」從機場出來,就見許多人扛著冰箱、洗衣機、馬桶。原來在長期美國禁運下,古巴物資缺乏,只能「手把手」從墨西哥帶回古巴。
但也因為禁運,古巴保留了大量老爺車與古典建築,建築抹上繽紛色彩,猶如基隆的正濱漁港彩色房屋,讓整條街道上色彩斑斕,充滿懷舊氣息。謝金河觀察到,古巴的人民雖生活簡樸,但依然展現了樂觀與創意。
在雪茄工廠參觀中,他注意到工人們在領導嚴格監督下,仍會偷賣雪茄賺取零用錢,反映了共產體制下的矛盾。另一方面,海明威過去在古巴活動的遺跡,則為古巴增添了一絲浪漫色彩,成為古巴旅遊的一大亮點,展現他們觀光產業「說故事」的能力。
創造在地力量 台灣需要說故事的能力
眼光放在台灣觀光產業,謝金河除了感嘆有些地區紀念品千篇一律,也特別盛讚埔里從紹興酒衍生許多相關產品,創造在地力量、引入地方特色產品;又如到嘉義,除了爬山、走太平雲梯之外,還能再到太平老街享用美食,形成獨特的特色套裝行程;這些說故事的能力,期能在台灣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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