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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他只是想65歲退休環遊世界...一個怕沒錢「再拚1年就好」的職場悲劇:別失去賺錢的意義

一開始他只是想65歲退休環遊世界...一個怕沒錢「再拚1年就好」的職場悲劇:別失去賺錢的意義
圖片僅示意,非當事人

2022-12-28 16:00

從小到現在 30 歲,我的人生彷彿倒吃甘蔗,愈過愈好。畢竟我硬著頭皮咬牙苦撐(再加上適度的恐懼),好不容易才成為電腦工程師,躋身人人稱羨的中產階級。現在的我,不管多少可樂都買得起,最大的煩惱是早餐瑪芬的原料是否有機且不含麩質。

 

但就像我爸教我的道理:凡事只要可能出錯,就一定會出錯,而且你根本猝不及防,擋也擋不了。就在某一天,命運之神大概認為我吃的苦還不夠多,於是又「天降大任」要來磨練我。上班時,公司突然宣布我們的部門由於預算削減,即將「重組」(儘管公司當年賺了 20 億美金)。於是熟悉的面孔一個個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大多時候都派駐在印度客服中心的陌生同事。

 

即使像我這樣為公司賣命了6年,並兩度獲得升遷的忠實員工,還是得每週提交報告,詳細舉例說明為何公司不該立即解僱我。所有同事也都忙著努力證明自己還有留下來的價值,不該被送上斷頭台。結果,我最要好的朋友卻無力替自己辯護,就算她每週工作 80 小時,偏偏又家逢鉅變—母親最近才因腦動脈瘤去世、叔叔與祖母分別死於胰臟癌和心臟病—也難逃裁員的命運。她辦完祖母喪禮回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就收到了解僱通知。

 

我每天都在想,這把大刀何時會砍向我,就在這時候,我老闆請了病假。原來他腿上出現血栓,醫生說他要是不減少工作時間,很可能老命不保。一個月後,他回來上班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但血栓還留在體內,並未根治。他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著,更賣命地工作,工時不減反增,還大吼大叫要我們跟進。辦公室每個人被搞得精神緊繃,不是得吃抗抑鬱藥,就是經常崩潰。有個同事再也受不了,也請假養病。

 

然後,我就目睹一路帶我上來的前輩癱倒,差點死在辦公桌上。當晚我回到家,經歷了人生第一次恐慌症發作,同時也學到新的人生教訓:賺錢有數,性命要顧。

 

貧窮的成長背景讓我養成匱乏心態,激勵我力爭上游,好不容易才鹹魚翻身,躋身中產階級。但不知不覺中,我已氣力放盡,不再受到這種思維左右。我應該算成功了吧?如今我肚子裡已經沒有蛔蟲,不用再在醫療垃圾堆中翻找玩具,也不再把空汽水罐視為稀世珍寶。我以為找到高薪工作唯一的意義,就是為了過安全快樂的生活。我自認已經做了所有「正確」的事;但為什麼身邊依然有人死去?如果這些錢只是為了打造墓園裡最亮眼的棺材,那麼賺錢的意義究竟何在?

 

是時候做些改變,別再為錢流血流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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