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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煊重出江湖 P.50

官大煊重出江湖 P.50

在股市,什麼奇怪的人都有,其中,官大煊絕對是風格獨特的一號人物。他操作股票經常引起爭議,他過去在富邦基金成績兩度拿下年度第一名,為他在股市打下名號,而他引為思考、生活圭臬的靈修方式,更在股市經常引發話題。


這位仁兄去年二月離開富邦,不久後轉戰寶泰,還曾在股市造成一陣討論,不知道官大煊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在沈寂近一年後,官大煊以鐵木真基金重出江湖,在這段期間,他又在他的靈修世界中頓悟了什麼,《今周刊》特別訪問官大煊以及影響他甚深的師父陳克勤、李向明,首度對外暢談種種修行的心得,過去一年離開富邦的心路歷程,以及他在股市操作上的領悟。

在位於台北東區的天眼學術研究中心||慧心精舍,陳克勤、李向明這對夫婦,每天晚上七點半準時和學生展開修行及對話。陳克勤話不多,多半沈靜的在一旁整理資料、泡茶傾聽,個性樂觀外向的李向明,有條有理的開始解釋從天眼開始,到紫微、風水以及心理學的研究及修行,還有他的得意門生官大煊。


修行主要靠吐水

李向明說,他們這門功夫修行主要靠吐水,吐完然後再去站,站的過程是一種靈修,「別人是打坐,我們是用站,心靜腦定。要你站一個鐘頭都不動是很困難的」。對於官大煊每天吐水的修行,市場上很多人都曾風聞,不過大多搞不清楚怎麼回事,認為匪夷所思,老師李向明說,「我們喝很多的水進去,然後再吐水,這是比較特殊的水,是從我老師的道場每個月運來的,吐完去站的時候,我們會幫他們全身做調整,之後會覺得身體比較舒服,能量也會逐漸恢復。」

「天眼、紫微、風水、心理學,都是從天眼發揮出來的,天眼就是透視的能力。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只是因為轉世,就好像一顆鑽石,被灰塵蒙蔽了,靈修的方法就是把灰塵抹去,把鑽石本身的光彩呈現,就是本身的能力,沒什麼神祕,很簡單的,入門就是每天的吐水、站,再過來就是靈動(身體無意識的自然晃動),每天補充耗損的能量,心想事成就是靠這部分的能量。」李向明說,官大煊可說是他最聰明的學生,吐水吐得最好,「有些學生要吐個半個鐘頭、一個鐘頭,他一次十二分鐘就搞定了」。一次四加侖的水喝下去,喝到受不了再整個吐出來,整個身體都清洗一遍;這種吐法不難過嗎?官大煊說不會,而且「很過癮!」

「改變官大煊事業最多的其實是心理學」,李向明說,這改變了他看待事情的方法、角度,心理學幫他很多的忙,這個心理學不是學院派的心理學,而是把紫微斗數放進心理學,是用心理學的方式來詮釋。

李向明說,官大煊並沒有把紫微斗數看得很重,心理學的比重占得很高,用在跟人的對待上,慢慢確認他自己的位置,跟人、事、物的互動,它的界限、底線在哪裡?它的灰色地帶有多少?這是透過跟別人談話、他的字眼、聲音、判斷,去了解對方的心理,不是對對方的想法有興趣,而是對這個人比較了解狀況,「我大概和人講一、兩句話,他的一生、他的背景,他拷貝父母的什麼東西,就全部出來了。」


因為肝不好 開始學紫微


官大煊是怎麼樣走上這條路的呢?他說,最早的時候是老婆為了生小孩來看風水,八十四年三月,因為肝不好,他八十二年一月開始跟著兩位老師學紫微,那時候老師的心理學還在發展的過程中,八十四年心理學開始放進來,八十五年老師到加拿大念心理學,最近這兩年,李向明一邊學一邊體會調整,心理學才發展比較完整,她說:「紫微和心理學是兩種不同的學術,一個非常東方,一個非常西方,在這個自我學習的過程中,我碰到瓶頸,就到國外去上心理學比較學術的課,回來以後,把心理學慢慢結合在生活中,後來發現學紫微如果不懂心理學,講的只是一個現象,現象是呈現在表面的東西,是怎麼造成的呢?現象的形成一定有它背後的支撐點,不管你今天好與不好,就像佛家說的,種什麼種子,種子發芽出來是什麼,心理學就好像是種子。」

官大煊說,開始學紫微的時候,很喜歡幫別人算命,學到一個程度的時候,會覺得好像斷得很準,但是之後會有一種無力感,因為斷得準好像無法改變,而且自己勸誘人家、誘使人家改變的引導力量也很弱,就好像說人家財不好,財不好又怎麼樣呢?叫人家要惜福,惜福又怎麼樣呢?聽起來總是有些空泛,後來要想調整磁場,就去學風水。調整磁場時發現滿有用的,但是其間還是牽涉到信念的問題,同樣是調風水,為什麼有人有效果,有人效果不顯著,這是互動、磁場的緣故,有些人的風水其實是不能動的,這就得透過明白來更改,「明白」是什麼呢?一定有一股能量可以超越空間的限制,這就必須透過心理學來了解。

到後來,紫微、風水在官大煊生活中分量已經占得不多,用得最多的都是心理學,官大煊幾乎是凡事都可以用心理學來思考了。

官大煊說,心理學一連串的過程其實都是修一個「明白」,這個明白對股市的判斷非常重要。股市裡是最複雜、最不乾淨的地方,但是最複雜的地方一定也有一個最關鍵的動機在裡頭。學了心理學以後,我嘗試把股市心理簡化,把它簡化成最單純的現象,或許可以看出一個很醜陋的目的,可是我們就是很清楚的明白看到這些東西。在關鍵時刻看到了一些東西,一定要採取一些動作。

「像前年(八十六年)我拿到基金績效第一名,八十七年二月離開富邦投信,都是因為明白的緣故。」

官大煊說,八十七年初第一季時,我們(指富邦投信)就看出電子股上漲是一場騙局,後來只是等待時間來驗證,當時法人都是瘋狂的投入,我們就要練習在這瘋狂中保持冷靜。

「八十六年的時候,我是在爭議中用資產股創造第一名。當時很爭議,但是我知道我沒有做錯什麼事,心理學的明白就是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那時所有的動機其實很簡單,就是要搶第一,也要讓投資人賺錢。那年我們賺了七五%,可是第三、第四季交接時,你明明知道電子股已經完全不行了,看到一股資產的力量在上來,面對市場的爭議,有人說我拉抬,事實上我沒有,它是自己漲上去的,我也不管這些。我最原始的觀點是,我的投資人要賺到錢,這比市場的爭議更重要。」


靠念力讓股票漲


「市場如果是我拉抬上去的,我的第一名完全沒有尊榮可言。不過,也很奇怪,當時那兩支我壓得最重的股票(台鳳、順大裕),靠我的意志力、念力,它就是漲上來。」官大煊如是說,記者實在聽得「霧煞煞」,念力?什麼?沒聽錯吧!股票漲不漲,這也管用?

「用很強的念力讓它漲,我的念力特別強。」老師李向明加進來補充說,「我們都很疼大煊,會一起幫他想這些事情,當然想歸想,也是因為看到了一些蹊蹺。」

官大煊回想前年的風光戰績說,當時富邦本來輸第一名群益投信三三%,是在最後四個月扳三八%回來的,最後倒迎五%。「八十六年第四季,我們決定要進行一場大逆轉的奮鬥,剛好一個電子股下、資產股上,我們壓對邊了,對方壓錯邊了,對方低持股,我高持股,股市跌了三千點,最後我一樣贏了。」

「後來我發現,心理學告訴我一件事,就是深入內在。當時對台鳳、順大裕,我真的很懂它們,我真的覺得它會上漲,選股到最後就進入微觀、看個體,個體摸熟了何必在乎整體,因為整體情勢太模糊了,就好像我們不對整個世界負責一樣。」

李向明對這個學生非常得意,她說,官大煊人愈來愈單純,在這個圈子裡頭,它不像其他人有那麼多雜念,我要求他「來這裡,你就是白癡」,因為複雜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剛開始時要去除他頭腦裡的那些東西,過程實在很辛苦,頭腦裡的東西一出來,我們就告訴他,這是屬於頭腦的東西,要把頭腦的東西拿掉,要讓本身的敏銳度和感覺出來,那些複雜的東西就像雜質,雜質拿掉了以後去蕪存菁就晶瑩剔透。

「腦子裡的東西是經驗、知識的學習,內在的力量是無限的,把其他東西簡化後,內在就變得非常的敏銳。」李向明如是說。

說起去年二月離開富邦的決定,「我和老師是一個晚上決定離職的。我的離職和別人不一樣,我是在手上掌握最高資金的時候決定離職的」,那天晚上談了九個小時。李向明說,「其實很好決定,只是要思考未來怎麼走,這要結合他的命盤,我們把各個狀況都算過了,就決定離職。」


離職時早就預料富邦會出事

按照官大煊和他兩位老師的說法,在官大煊離職時,早就預料富邦投信下半年不妙。「我去年的離職影響富邦很大,我做了離職決定的時候就知道,後來一定會發生事情,這是當時的感覺,後來富邦發生的事情,其實我們當時就已經預料到了。」官大煊慶幸他是在富邦最好的時候離職的,「我大概提早了半年到九個月離開,事後如果富邦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能栽到我的頭上,如果我是去年十一月離職,他們會說國揚、國產車都是我的錯,但是我提早離開了,富邦有九個月的的時間可以把台鳳、順大裕砍掉,而且都賺大錢,繼續擁抱炸彈跟我無關,我離開富邦沒有對富邦造成任何傷害,我把所有的權力全部成全我的手下讓他的權力獨大。」

不過,官大煊離開富邦,老師心裡也頗高興。李向明說,她很喜歡把許多東西做整合,偏偏她又不懂股票,但是限於官大煊投信基金經理人的身分又不能和她談股票,也不能問他,他在富邦那段時間,有別的師兄師姊問他股票,他都只有一句「下班不談公事」。我告訴他「老師不懂股市怎麼辦呢?我只能把股市命盤告訴你,其他的就要看你自己去走了」。所以當他決定離職時,李向明說,她有點私心的說,「大煊你離開好了,你終於可以教老師懂股票,把心理學和股票做整合」,所以他離開富邦的時候,我們都很高興,終於可以開始學股票了,「那時候每天晚上抽出半個鐘頭、一個鐘頭,官大煊幫我們上課講解股票投資,教了我一點觀念,結果我還沒有完全懂,誰知道他又回投信去了,我們又不能談股票了。」

李向明說,「還好我不是太笨,而且偏向感覺,理論對我不太管用,我就把這些東西做整合。現在我每天都會自己去感覺股市,不過我只知道一個大概的方向,因為我不太懂股市、也不看新聞、不看報紙,因為台灣這些東西太亂了,會讓我更複雜。」她說,她會憑自己的感覺告訴官大煊,至於他自己的專業知識怎麼去判斷,「我也不知道。」

「我每天起來不太做什麼事,就把他的命格和股市看一看,有意無意看看其中有沒有感覺,再告訴他,當然有時候也不能明著講,因為他有他的專業。」李向明對官大煊這個學生的用心可見一斑。


用貝蒙障礙算出台積電最高價

官大煊的很多股市判斷讓人覺得不按牌理出牌,很多看不懂,他說,股市其他分析都是講邏輯,但是天眼是不走邏輯,講直覺的。舉一個例子,他認為,一定有一個理論模式,可以說明台積電的高價,「天眼有一個好處,讓我很單純把我過去的知識運用在一起,可以把所有的專業綜合在一起,去判斷台積電的高價,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個靈感,想起以前一位跳遠選手貝蒙創下的世界紀錄,他跳得太遠了,以致人家跳不過那個障礙,那就是貝蒙障礙,我就去算一二六八二國壽的最高總市值六千八百億元,我想台積電一定過不去那個障礙,因為那是泡沫,推算之下台積電股價會在一七一,結果真的就在一七一、一七二,差一塊錢,我是在台積電股價崩落之前算的,那是八十六年第四季。」

這樣的直覺應該怎麼描述呢?李向明說,官大煊現在已經學得很好,所有他看到的東西,就像電腦 key in 一樣,什麼時候會用到不知道,應該說是專業知識加上直覺的綜合。

說到這裡,李向明悄悄透露,「告訴你們一件很爽的事,今天(採訪當天,一月二十九日)英業達在一○四始終不動,我的直覺今天應該在一○一,結果收一○三,我掛了幾張,果然在一○一。我不很懂股票,自己用幾張幾張股票來測試,都是靠直覺。」

官大煊本來是死也不回投信的。後來為什麼又回去了?「因為我喜歡打仗」,因為喜歡和壓力挑戰,就是愛打仗、愛搶勝利,需要舞台,官大煊說,這也是「明白」,明白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於是沒有多久我就開始找舞台,而且找到了最好的舞台(指寶泰投信),別人覺得是最爛的,我們覺得是最好的舞台。

官大煊說,在選要去哪一家的時候,心理學幫上了很大的忙,那時候很多人跟他接觸,他的家人還有很多朋友都不希望他回投信,在那個過程,「我們一個禮拜有兩、三天研究這個問題」。當時有十三個選擇,十二個投信、一個投顧,其中也有很大的,最後為什麼選寶泰?「這也是靠感覺,當然也要看對方的風水、對方的命盤,最後我們選了一個最尊重他的新老闆。」李向明緩緩說道。

後來到了寶泰以後,官大煊說,外面有人說我受老闆阿不拉(游淮銀)的欺負,「其實他根本不管我、也不敢管我,他非常尊重我,這是在我去之前就知道的。」


林尚愷找上李老師挖到官大煊

李向明在這次官大煊重回投信扮演了一個重要角色,她說,寶泰有一個千里眼,幾年前就已經相中官大煊,就是寶泰總經理林尚愷,幾年前他就曾透過熟人來探口風,「我們知道他對公司、老闆是很忠的,我們就跟他說,大煊是不可能離開富邦的,他這輩子是老死富邦了。」這次為了挖角官大煊,有個熟朋友點了林尚愷一條路,「不用找別人,你找他老師就是了。」他立刻來談,三顧茅廬終於談成了。

「我進寶泰其實做得很高興,現在完全照自己的計畫去設計基金、風格、去命名,鐵木真是我命名的,老闆完全不能有任何意見。」

鐵木真基金這名字從何而來?官大煊說,是去蒙古回來後的靈感,李老師覺得「聚寶盆」更好,不太喜歡他用鐵木真,因為鐵木真要很辛苦的去打仗,「官大煊太喜歡打仗了,不過這合他的命格。」官大煊說,大家為什麼喜歡看麥可喬登打籃球,因為他可以反敗為勝,隨時有出乎意料的招數,他就是喜歡戰場上那種感覺,「講實話,去年年底的基金績效爭奪站,沒有官大煊多麼平淡無味!每年年底就要看官大煊玩一次。」是啊!沒有官大煊多乏味,許多人的箭靶矛頭都沒目標了,官大煊重出江湖,基金戰場又有熱鬧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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