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徐昭龍在一次野外調查中意外與台灣狐蝠美麗驚豔,他毅然投入調查保育工作。今年底,第一隻台灣狐蝠即將被野放,漫長的研究歷程才剛要開始,追隨牠的蹤跡,也許能開始記錄一段從無人知的狐蝠生態史。
這是二十多年來,台灣第一次野外的台灣狐蝠目擊紀錄,短短幾秒鐘的驚鴻一瞥,讓徐昭龍從此一頭栽進蝙蝠的世界。
「大學時對海洋抱有美麗夢想,直到念了海生所,才發現都市長大的我,根本無法適應海上生活,坐一天船,下船要暈個十天,」曾熱情參與鯨豚救難的徐昭龍還自嘲,「其實鯨豚也沒有想像中可愛,抱在懷裡像一塊橡膠,還是蝙蝠比較可愛。」
七年來…
年年回到綠島檢查狐蝠
儘管發現種種不適應,但人生的道路有時就是如此奇妙,誰也料想不到,不經意挑選的巧克力,竟是你最喜歡的口味。徐昭龍滿意地笑著說,「當然嘍,還是因為做海洋生物調查,才有機會到偏遠的地方,邂逅我的人生真愛——台灣狐蝠。」
從小,徐昭龍對蝙蝠就特別著迷,他總忘不了台中大肚海邊的外婆家,每到黃昏蝙蝠成群從棲息處飛出覓食,在土角厝上方天空漫天飛舞的壯觀景象;「蝙蝠飛得很快,根本抓不到,大人也不准抓,我覺得牠們好神祕。」
為了鑽研台灣狐蝠,與大海無緣的他,四年前與一群生物學教授創辦台灣蝙蝠學會,專職投入台灣蝙蝠保育工作,兼當自然生態解說志工。徐昭龍說,「台灣民間文化其實與蝙蝠關係很深,晚上在天空飛的,其實多半是蝙蝠,不是鳥,所以會有『五福(蝠)臨門』的吉祥圖案,這在其他國家都很罕見。」
蝙蝠能長途飛行,在生態系中占重要角色,很多島嶼上的物種,都是由蝙蝠傳遞而來。事實上,台灣早期是一座蝙蝠樂園,他曾研究過台灣的地名,發現光是所謂的「蝙蝠洞」就有六七十個之多。
徐昭龍說,他和蝙蝠學會的志工幾乎一一去確認過,這些蝙蝠洞的名稱都不是空穴來風,目前只剩下一成還有蝙蝠蹤跡,主要是「台灣人都很勇敢,一聽到哪裡有蝙蝠洞,就一定要跑進去看,結果把蝙蝠都嚇走了。 」
七年來,徐昭龍每年都會回到綠島確認台灣狐蝠的存在,很幸運的,每次去都會發現台灣狐蝠的蹤跡,他推斷這個族群數量應該不會太小。
七年來,徐昭龍每年都會回到綠島確認台灣狐蝠的存在,很幸運的,每次去都會發現台灣狐蝠的蹤跡,他推斷這個族群數量應該不會太小。
近來,徐昭龍也開始在綠島、花蓮、台東一帶打聽,曾聽當地居民說,「三十多年前數量很多,感覺至少有兩千多隻,那時花東市場經常會有人買來當寵物,或抓來吃,之後在一、兩年內突然消失。」
徐昭龍說,「這應該是真的,去年有人撿到狐蝠的屍體,找我去確認,當地消防隊員看了也說,『這我小時候有養過。』」目前台北木柵動物園飼養的一對二十多年老狐蝠,應該就是當時所蒐購。
徐昭龍說,「這應該是真的,去年有人撿到狐蝠的屍體,找我去確認,當地消防隊員看了也說,『這我小時候有養過。』」目前台北木柵動物園飼養的一對二十多年老狐蝠,應該就是當時所蒐購。
不過,「當時台灣狐蝠棲身的整片無花果樹林,如今開發得只剩下一條水溝旁的幾棵樹,這種敏感的動物,可能是另尋棲息地,避開人類干擾。」
未來…
要靠野放狐蝠記錄生態
去年,徐昭龍抓到一隻約一歲大的狐蝠,目前跟動物園兩隻老狐蝠養在一起,徐昭龍說,「這隻年輕狐蝠很熱情,一直想跟老狐蝠玩,但兩隻老狐蝠不太理牠。」
今年,徐昭龍剛結束在澳洲學習野放狐蝠技巧的課程,在「Keep Walking」公益活動四十萬元的贊助下,要讓這隻年輕的狐蝠戴著衛星發報項圈,找到牠自己的族群;如果幸運存活下來的話,徐昭龍將可順利記錄到這瀕臨絕種動物的習性與遷移路線。
只是,一副衛星發報項圈一年要花上二十萬元,「未來的希望全寄託在牠身上。」徐昭龍對這隻狐蝠不捨,對計畫的未來也忐忑不安。
/小檔案/
徐昭龍 Profile
出生:1976年
現職:台灣蝙蝠學會祕書長
學歷:台大海洋生物所
東海生物系
經歷:中研院動物所助理
未來…
要靠野放狐蝠記錄生態
去年,徐昭龍抓到一隻約一歲大的狐蝠,目前跟動物園兩隻老狐蝠養在一起,徐昭龍說,「這隻年輕狐蝠很熱情,一直想跟老狐蝠玩,但兩隻老狐蝠不太理牠。」
今年,徐昭龍剛結束在澳洲學習野放狐蝠技巧的課程,在「Keep Walking」公益活動四十萬元的贊助下,要讓這隻年輕的狐蝠戴著衛星發報項圈,找到牠自己的族群;如果幸運存活下來的話,徐昭龍將可順利記錄到這瀕臨絕種動物的習性與遷移路線。
只是,一副衛星發報項圈一年要花上二十萬元,「未來的希望全寄託在牠身上。」徐昭龍對這隻狐蝠不捨,對計畫的未來也忐忑不安。
/小檔案/
徐昭龍 Profile
出生:1976年
現職:台灣蝙蝠學會祕書長
學歷:台大海洋生物所
東海生物系
經歷:中研院動物所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