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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科技就像當年的半導體」 P.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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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英特爾資深副總裁虞有澄曾掌管英特爾微處理器部門十多年,更親自領導企業從486走到Pentium 4。虞有澄與英特爾即將上任的新任執行長歐特里尼擁有超過十年的共事經驗,他如何解析歐特里尼?以及全球科技趨勢?

無論是大事業或小事情,許多人對前英特爾資深副總裁虞有澄的近況十分好奇,虞有澄曾掌管英特爾微處理器部門十多年,親自領導英特爾從486走到Pentium 4,尤其是他對服務近三十年的東家英特爾的觀察,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虞有澄與英特爾即將上任的新任執行長歐特里尼(Paul Otellini)有超過十年的共事經驗,若按兩人在英特爾的資歷來看,歐特里尼於一九七四年加入英特爾,較虞有澄晚兩年。

看英特爾新CEO──歐特里尼擅長行銷


在九○年代初期,兩人曾共同負責微處理器業務,也就是英特爾在管理模式上特有的「二位一體」,讓管理人發揮不同的專長,並在彼此工作上有一定的了解。

虞有澄對於歐特里尼接任CEO,他最直接的想法是:「他是一個好人(a good guy)。」學經濟的歐特里尼將成為英特爾第一位非技術出身的執行長,對此,虞有澄認為英特爾團隊有很專精的技術專才,與以行銷、市場見長的新任執行長會是一個好的結合。

「(歐特里尼)在英特爾有三十年,他很了解產品。」虞有澄強調,就像蘋果電腦的賈伯斯一樣,「業界有很多成功的例子。」對於英特爾最近一季財報表現佳,一掃前陣子被媒體修理的陰霾,虞有澄說,「這對整個產業來說都是很好的消息。」

在全球化趨勢下,虞有澄覺得,「英特爾是絕對的領袖。」他認為,所謂產業全球化,不是指表面的委外趨勢,而是企業必須要知道如何在全球市場上建立商機,而不是外移。他以英特爾為例,英特爾可以在中國建立很大的銷售規模,在印度、以色列、蘇俄,甚至伊拉克建立團隊,在海外能不斷地成長。

看亞太市場發展──亞裔人才未獲重視


虞有澄說,英特爾一度曾擁有包括他在內的四位亞裔掌管要職,包括英特爾全球銷售部總經理陳俊聖、全球市場部的韓裔負責人、技術總監周海倫(音譯),足見亞裔在英特爾的重要性與影響力。也因為切身經驗,他在擔任義務職的華裔菁英團體「百人會」中,大力鼓吹全美財星五百大企業多考慮亞裔董事。

他說,全美亞裔有四%,但是五百大的企業董事席上僅有一%是亞裔,許多傑出的亞裔人才並未受到大公司董事會該有的重視,這是一種損失,尤其是當前發展迅速的美國亞太裔消費者市場以及亞洲市場。

自英特爾退休之後,虞有澄成立了「OneAngstrom」,主要是做天使投資(Angel Investor)。虞有澄在家附近的俱樂部維持每個星期打網球的習慣,也不太愛出遠門,「以前跑得太多了。」他還半開玩笑說,現在他選擇投資公司的對象就是要離家近。

「我只是從英特爾職位上退休,但是我並沒有退休。」他甚至形容這段時間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虞有澄在英特爾任職將近三十年,也開始「想自己的第二步。」

○ 二年,決定退休之後,他為自己設定了退而不休的「原則」:一是盡量少因公旅行,二是發揮矽谷的優勢,虞有澄認為,無論是生活上的好環境,或是事業上的創新,矽谷仍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

三是「超越微處理器。」虞有澄在微處理器領域裡已鑽研二十多年,他更想到如何超越自我,二○○○年他開始負責英特爾光纖通訊領域產品,也因此和光纖界大師張茂德成為很好的朋友,「擴展自己接觸的領域。」一直是他的自我期許。

這兩年,虞有澄真的如願朝這幾個方向走,「比從前輕鬆不少。」雖然仍保持一個星期三十小時的實際工作量,但比起從前一星期達七、八十個小時的工作,虞有澄是充分享受了這份自主權。

但是,從意義層面上來說,虞有澄現在做的事情可不比在英特爾時小。目前,他投資六家初創公司,也在五到六家知名的主流創投公司當顧問。

對於自己現在投資的原則,虞有澄的第一規條是,「看得順眼。」他笑說,以自己現在年紀,應該可以自由選擇合作的對象。「第二個條件就是他們做的東西,讓我覺得很excited(興奮)、有潛力。」

目前虞有澄投資的六家科技公司,他都擔任董事。對於其中之一的手機射頻晶片公司,他認為,手機成長速度雖然驚人,尤其是在中國大陸,但是最大的瓶頸還是在射頻。「這方面的研發,是一個新且非常重要的領域。」另一是一家網路設備技術公司,它結合伺服器、轉換器、路由器,以及儲存區域網「三合一」,他預估這樣產品最大的優勢就是降低成本,只需目前的五分之一。

另外虞有澄也投資一家區域性商業銀行,說起投資銀行,連他自己都很意外,原來這家銀行的創辦人是他在台灣師大附中的同學。

看未來投資──生物科技成新寵


「投資也是為了一種理想,做你覺得有意義的事。」他資助史丹福醫學院的兩位教授做幹細胞以及癌症方面的研究,這樣對人類醫學界具有突破性的幫助,「這與商業投資就大不相同了。」

他和太太成立的「凱爾文基金會(Kelvin Foundation)」也捐出一筆經費給史丹福一項國際知名的生技跨領域研究計畫「Bio-X」。除了做史丹福Bio-X的董事,他也擔任母校加州理工學院資訊系統與科技的董事。

虞有澄說,「生物科技就像是當年的半導體產業一樣,有許多的未知,也需要花很大的資源研發。」這就是他願意支持生技研發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則與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英特爾創辦人葛洛夫有關。葛洛夫非常支持以醫學聞名的舊金山大學研究生技,更曾鼓勵虞有澄涉入生技領域,促使他對母校史丹福醫學院的支持。談到下一波科技趨勢,虞有澄把生技列為其一,「對人類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而另一項新產業大事則是消費性電子產品,這塊市場將刺激許多新技術不斷出現與創新。從手機應用、TiVo、iPod、數位電視等等,都會因為全球化的趨勢,而有很大市場。「不論是生技、消費性電子產品技術,以及全球競爭力都在矽谷發生。」

而在矽谷的主流創投幾乎都有亞裔加入。虞有澄認為,隨著亞洲新興市場的起飛,矽谷的華人將更有優勢,虞有澄形容自己中文只有高中程度,他鼓勵自己的孩子把中文學好,增加競爭力,「不用擔心矽谷工作的流失,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成為專才,才是最重要的。」

在虞有澄近十年前的著作《我看英代爾(An insider's view of Intel)》中,寫下「我真心的認為:任何地方、任何發展,都是永無止境的!」無論自己身處於英特爾「內」,或英特爾「外」,這句話對虞有澄來說都未曾改變,而在英特爾外的故事應該動人依舊,「或許我的下一本書名可以叫做『Intel Outside』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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