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美國國務院資深顧問的惠頓(Christian Whiton)在周一(8/4)以「台灣如何失去川普」為題撰文,指台灣過去過度親近拜登政府,疏遠了願意提供台灣實質幫助的共和黨員。
週二(8/12)他再度發文,以《台灣該做什麼 長期支持台灣人士的建議》從台灣的國防開始談起,給予台灣政府建議。以下為全文。
《台灣該做什麼 長期支持台灣人士的建議》
上週,Domino Theory發表了我寫的一篇題為《台灣如何失去川普》的文章,這篇文章因其對台北左派政府的批評,在台灣和華盛頓引起了意想不到的關注。
一些評論員對這篇文章表示讚賞,例如Sona Eyambe(YT網紅)。他在一段已獲得43.3萬次觀看的影片中指出,這篇批評文章來自一位長期支持台灣的人士,值得思考。在批評的媒體中,《台北時報》刊登了三篇反對文章,主要質疑我的論點和個人經歷,但沒有一篇針對我指出的問題提出解決方案。
首先從國防開始,這是任何國家政府的首要責任
有些朋友建議我除了詳述華盛頓台灣問題的演變之外,應該概述一些可能的解決方案:
首先從國防開始,這是任何國家政府的首要責任。台灣應該要樹立清晰的台灣獨立自衛理念,宣布雖然台灣希望在戰爭或封鎖時獲得盟友的援助,但現在的原則是,如有必要,將使用自身資源無限期地戰鬥,效法以色列發表聲明,台灣總統永遠不會要求美國總統在台灣犧牲美國人的生命。
將軍事討論從國防支出佔國民經濟產出的比重轉移,轉而關注台灣和美國公眾能夠理解的能力。
部署世界上最先進以無人機為中心的軍隊。我的一位同事指出,台灣擁有的軍用無人機數量可能比美國還多,這種說法可信,因為美軍採購的缺陷和更新軍事理論的緩慢,是眾所周知且令人震驚的。
台灣應該將自動化無人機能力發展到極致
台灣應該將這種自動化無人機能力發展到極致,吸取烏克蘭戰爭的教訓,以及其將高科技感測器和分散式網路,與相對低技術含量的陸海無人機結合,向太平洋地區其他國家出售各種武器裝備,以此作為快速增強對中國防禦能力的有效途徑。
啟動一個獨立的衛星網絡,用於和平時期的通訊和監視,以及戰時的軍事指揮和控制。
台灣不信任SpaceX及其執行長馬斯克是正確的。誰會相信一個在中國擁有汽車工廠的人?近年來,建造和發射衛星進入低地球軌道的成本已大幅下降,台灣有能力建造自己的衛星星座,而且可以輕鬆從美國公司獲得技術許可。
否則,如果中國在危機中迅速摧毀海底通訊電纜,我們只能透過業餘無線電進行交流。
允許民兵和縱深防禦的空間
允許民兵和縱深防禦的空間。雖然削弱中國在海上或空中的入侵對台灣的生存至關重要,但入侵不太可能在水邊被阻止,中國的入侵看起來不像諾曼第登陸,而更像是敦克爾克戰役的逆轉:數千艘中型船隻和飛機,每艘都搭載小股中國軍隊。
台灣應宣布台北和其他大都市為「開放城市(城市自動放棄一切抵抗力量,敵軍只會以行軍方式進入該市)」,以防止其遭到破壞,台灣也應該準備並公開討論在全島範圍內開展作戰的計劃。
目前有一群非現役軍人正在用空氣槍練習作戰戰術,希望能夠在戰爭中使用真槍實彈,協助防衛。
愛國志工應該被編入瑞士式的民兵組織
這些愛國志工應該被編入瑞士式的民兵組織,接受武器、戰術、後勤、指揮、醫療和其他組織軍隊要素的正規訓練,台灣應該放寬槍枝管制,特別是允許合格的民兵將武器分散存放在軍械庫。
對我的文章最常見的批評之一是,我估計川普領導下的華盛頓對台灣缺乏政治支持的看法是錯誤的。有些人特別指出了國會兩黨都支持台灣,我對此表示懷疑。
每年四月,我都會對每年一度的1979年《台灣關係法》的推崇翻白眼,該法案旨在要求美國行政部門向台灣出售其國防所需的武器,行政部門不遵守法律已有46年歷史,鑑於美國憲法賦予美國總統幾乎全權制定外交政策和控制軍售的權力,這並不奇怪,這是他作為總司令的職權之一。
我認為未來不會有變動,但我對台灣在國會的支持可能錯了,台灣可以試試,看看會發生什麼。
台灣應堅持要求美國國會的「朋友」為台灣做些有意義的事
台灣應該堅持要求其在美國國會的「朋友」為台灣做些有意義的事。華盛頓有人開玩笑說,美國國會台灣連線(Congressional Taiwan Caucus),是國會山莊最大的黨團之一,成員除了加入該黨團外,沒有採取任何與台灣有關的舉措。
首先,要求這些朋友迫使行政部門交付台灣已經購買的所有武器。Grok估計,已購買但未交付的武器價值為215億美元,川普喜歡外國大舉購買美國武器。向他提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交付尚未出貨的軍備,台灣就把採購總額增加到400億美元,但必須在他卸任前交貨。
接下來,請國會山莊這些朋友,在年度國防授權法案通過一項要求,允許台灣參加美國主導的兩年一度的環太平洋軍事演習(RIMPAC),並永久排除中國。這應該是顯而易見的,否則,為什麼要舉行演習或在太平洋地區部署龐大的盟軍?
此外,台灣應要求其盟友在該法律中寫入以下規定:國防部應鼓勵在每個參與國設立環太平洋軍演秘書處,同時要求在美國、日本、菲律賓和台灣設立秘書處,並徵得其政府同意。
官方的理由是,要為這項複雜的演習進行持續的、全年的規劃。非官方的理由是,要建立危機時期軍事合作的機制。
太平洋地區永遠不會出現類似北約的聯盟,但這個秘書處將成為聯盟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的後門:一個隨時待命的聯合軍事指揮部,可以在戰時實現「兵力倍增」。
無需簽訂條約,成員國也無需明確甚至默契地提出共同防禦要求,但至少,如果參與國領導人在危機期間下達指令,軍事領導人將有能力與台灣軍隊聯合行動,這將賦予他們選擇權,而不是義務。
退還美國政府近年來給予台灣的錢
其次,退還美國政府近年來給予台灣的資金,直接把金額加起來,然後把支票郵寄到美國財政部——美國財政部很貼心地設有一個用於「捐贈」的郵箱。
幾十年來,台灣一直自籌防務經費,近年來,像參議員葛拉漢(Lindsey Graham)這樣的國會好戰分子,在未經台灣要求的情況下,將用於台灣的資金添加到支出法案中,此舉弊大於利。
就國防而言,這筆相對較小的款項,卻讓台灣放棄了告訴美國人它是罕見:不需要或不想要美國的錢,它可以自己拿回這個重要的區別。
將台灣重新定義為台灣
將台灣重新定義為台灣。在不宣告正式獨立的情況下,台灣應該繼續發展一種獨立的身份,讓本國人民和外國人都能理解。
這種身分將永遠在中國紮根,就像美國的身分將永遠在英國紮根一樣,但任何政治血統都應該切斷。台灣人應該將孫中山的肖像從立法院和台灣貨幣上移除。
中正紀念堂應該改建為紀念館,紀念那些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為台灣帶來真正民主的人們,並將蔣介石雕像移至其他地方。
桃園機場應以李登輝的名字重新命名,應敦促中華航空和中鋼等台灣企業更改名稱,台灣應該將中國內戰期間,從中國掠奪來的藝術品歸還中國。
所有這些都將消除人們對台灣是否擁有獨立文化,以及是否是一個事實上的獨立國家(且不惜一切代價想要保持獨立)的困惑。正如征服者艾爾南·科特斯(Hernan Cortes)於1519年,在墨西哥燒毀船隻以消除其部下重返西班牙的念頭一樣,台灣也應該在思想上與中華民國劃清界限。
全面改革和放寬銀行和保險業的管制
接下來,台灣應該將其形象從半導體產業的不確定因素,轉變為更穩固的經濟自由和實力堡壘,全面改革和放寬銀行和保險業的管制,將刺激國內經濟成長並吸引外資,台灣應該歡迎來自中國公民的資金,前提是這些資金不會控制接受投資的公司或進行任何技術轉移。
應效法新加坡或杜拜,金融實力和外資將使外國政府和機構有理由阻止中國發動攻擊,其他地方的自由人民將更傾向於捍衛真正的自由象徵——而這種象徵可能會被那些希望中國有朝一日也能選擇自由的美國人視為有用之物。
在世界貿易組織和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等全球主義機構和安排失敗之後,台灣可以組成一個以經濟為重點的政府和機構聯盟,該聯盟將承認,透過吸引美國製造業能力和就業機會,並依賴出口驅動型經濟活動來實現成長的時代已經結束。
自由市場、親資本主義的國內經濟改革將是這些曾經被稱為「亞洲四小龍」的經濟體重獲高成長的關鍵,該組織的目的是為參與者提供必要的政治和思想庇護,以推動艱難但重要的國內改革。台灣可以召開一次會議,提出一項計劃,透過在全國範圍內建造模組化核反應器來降低能源成本(從而降低從食品到住房等幾乎所有商品的成本)。
允許台幣升值,然後將其與美元掛鉤
允許台幣升值,然後將其與美元掛鉤,貨幣升值將降低進口商品和服務的成本,來緩解通貨膨脹,這將改善台灣人的生活質量,並減少台灣對美國的貿易逆差,將新台幣與美元掛鉤將消除貨幣風險,並進一步促進金融和貿易成長。
最後,加強與美國和其他天然盟友的聯繫,為他們在台灣生活和工作提供便利。美國人和日本人應該根據申請自動獲得長期工作簽證,像菲律賓這樣的較貧窮國家的公民可能需要面臨配額限制,但這個配額應該是一個慷慨的配額。
台灣應為長期致力於國家建設的經濟移民提供合理的入籍途徑。台灣銀行應開始使用美國FICO信用評分和其他信用指標,為希望在台灣生活或經商的美國人提供信貸便利。
台灣的未來不會由華盛頓或北京決定,它將由台灣決定
這些改革的最終結果將是摒棄表演和一再被證明無效的做法,擁抱現實,即使痛苦,繼續生活。台灣的未來不會由華盛頓或北京決定,它將由台灣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