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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資淺的合議庭審最敏感的案子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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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矚目的國務機要費案於十二月十五日開庭,經驗合計不到二十年的合議庭曾受到不少質疑,不過在開庭當天從審判長蔡守訓強勢表現來看,似乎一掃眾人疑慮;但這場世紀大審判能否順利結束,還是得看吳淑珍的健康狀況而定。

審理國務機要費案的台北地方法院合議庭是由三位年輕的法官所組成,分別是司法官三十四期結業的審判長蔡守訓,從一九九六年底分發,至今有十年辦案經驗;受命法官徐千惠,司法官四十期結業,有五年辦案經驗,陪席法官吳定亞,司法官三十八期結業,二○○○年三月結業至今,合議庭三位法官加起來的辦案經驗不到二十年,是台北地院裡最年輕的組合。

因此從國務機要費案分案確定後,蔡守訓、徐千惠和吳定亞三位法官最常面臨圈內人的質疑,就是這麼年輕的合議庭,有辦法審理這種涉及憲政問題與總統的案子嗎?

審判長強勢作風 跌破眼鏡

由師範改念法律的蔡守訓,在法庭上面對律師團龐大壓力,一開始展現的強勢主導法庭訴訟風格,讓外界驚訝;平常溫和的他,並不常發脾氣,尤其他曾在得知當事人無錢返家情形下,自掏腰包讓當事人坐車的善舉,更曾在法院內傳誦一時。

三位年輕法官,平常辦案都不喜拖泥帶水,三人的積案在法院裡都算少,年紀最輕的徐千惠,經常催著書記官趕進度;蔡守訓雖然問案細心,經常加班開庭開到晚上,但卻極少讓案件延遲結案。

十二月十五日,國務機要費案正式開庭,第一夫人律師團在第一次庭訊的抗辯策略,主要圍繞在程序問題,主張檢察官偵訊總統違憲、法院應立即不受理或停止審理,企盼就此讓全案畫下句點。

被告律師團中,顧立雄、洪貴參在法庭上的資歷都比蔡守訓等三名法官老道。而且律師團在第一次開庭時就對三名法官下馬威,諷刺合議庭受媒體影響。

陳鎮慧的委任律師趙偉程就在法庭上,公開對審判長蔡守訓「嗆聲」,指台開案承審法官曾公開聲明,不會受包括媒體在內的任何干涉,不因社會矚目而扭曲應有的理性。

審判長蔡守訓立即反問趙偉程:「大律師,你念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趙偉程說,他希望合議庭不要受媒體干涉。蔡守訓隨即說,「你要我們宣示,還是寫保證書呢?」蔡守訓表示每個人的風格不同,他沒必要另作聲明,但請大家放心。

綠營拖延戰 成效不大

不管民進黨藉提釋憲、聲請暫停審理的緊急處分,還是律師團要求法院不受理等方式,目的都在讓法院無法審理國務機要費案,但成功機率都不大。

反而是吳淑珍的健康狀況已成為影響一審進度最重要又最難掌控的變數。這是審判長蔡守訓在庭訊過程中,曾四度詢問吳淑珍身體狀況能否回到法庭的因素,熟悉法庭運作的律師顧立雄,面對審判長詢問時,只能低調表示希望法院體諒。

對於綠營人士痛批法官沒人性,讓熟悉蔡守訓風格者為他抱不平,當時蔡守訓是順著醫師 的話,認為吳淑珍如果採臥躺方式應訊,會比坐著舒服,並非強行要求吳淑珍即使躺在病床上也要到法院應訊;蔡守訓對審理國務機要費案,所可能衍發的政治壓力,心理上雖有準備,但對於外界的誤解,蔡守訓等人仍不免感到意外。

對合議庭而言,原本計畫密集開庭、盡速結案,讓所有的紛爭快速畫下句點;只是,面對吳淑珍無可預測的健康狀況,合議庭所需面對的各種壓力,顯然不會這麼快落幕。

吳淑珍身體健康狀況不佳是事實,法院開庭需要當事人出庭是法律規定,依照醫師在法庭上的陳述,吳淑珍因為下半身血液循環不良,只要坐一、兩個小時,血壓會降低;即使平常在官邸躺著,因為有護士在旁按摩下半身,情況會比較好。

不過,以目前吳淑珍的身體狀況,能否撐得住冗長的法庭活動,已可確認是將來庭訊能否持續的最大變數;綠營或律師團以偵訊總統違憲的辯護策略,就實際效果而言,還抵不上吳淑珍健康因素;這也成為一審會不會判決和陳總統是否提前下台的關鍵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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