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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進合擊篇》 顏秀玲寧為李齊良另一隻眼 P.58

《分進合擊篇》 顏秀玲寧為李齊良另一隻眼 P.58

「李齊良是做大事的,我負責處理雜物。」簡單的一句話,道盡了柏承科技董事長李齊良與顏秀玲夫婦間的互動關係。這對默契絕佳的夫婦,樸實、自然的讓人無法把他們與億萬身價間畫上等號,與進駐豪宅來凸顯身價的科技新貴相比,他們呈現出來的是與 PCB (印刷電路板)相符的實實在在性格。

自稱負責處理雜物的顏秀玲,每天辛苦上班,無非就是希望能成為做大事的李齊良「另一隻眼睛」。這份願意退居幕後、光環留給老公的想法,應該是柏承的利潤為何會比同業高的「秘密武器」吧。

一九九○年,對李齊良夫婦來說是記憶深刻的一年。這一年他們分別創設柏承和完成終身大事, 一晃眼十三年過去,柏承從 PCB 底片設計起家,轉型成為兼具生產樣品板與量產板,且在兩岸擁有三座生產廠的中型 PCB 廠。 柏承的發跡歷程在 PCB 界被視為奇蹟,高毛利、高獲利讓人稱羨, 殊不知背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辛酸歷程。

幼時艱困 養成節儉性格珍惜當下

在 PCB 公司中,柏承是很節省的公司, 「節儉」到董事長室躲在公司的角落,連一塊「董事長室」的牌子都捨不得掛起來。所有的節儉行為與李齊良從小家境不好有關,即使後來經濟情況轉佳、生活無虞,他還是勤儉過日子,最大的消費只有房子和車子。有時會戲稱自己是放羊的孩子的李齊良,說的正是自己孩提時的生活寫照。幼時家境不好的李齊良,從小學三年級開始,放學後就要照顧家中的羊群;國中時期到桃園求學,為了賺取零用錢利用假日到處打零工,這段特別的生活歷練,造就他的刻苦耐勞與珍惜當下的工作觀。

在 PCB 業界中,柏承是異數,是惟一一家從設計 PCB 底片設計起家的公司,所以轉型跨入到生產 PCB,是李齊良夫婦共同面對最大的抉擇。

因此,顏秀玲說,她有小女人心態,覺得只要日子過得去、不賠錢就好,何必去做自己不熟悉、又不懂技術、PCB 製程又很長的行業。的確,雖然李齊良當時設計 PCB 的底片設計經驗,畢竟與跨進去做製造業有很大差距, 除了資金、技術外,還要照顧到管理層面,讓他決心轉型的關鍵在於被「扣款」嚇到了。

被客戶扣款 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PCB 底片設計是製造 PCB 的源頭,一旦設計錯誤會讓後續 PCB 生產功虧一簣,因此稍有差錯,就會被客戶扣款。提及往事仍可感受到李齊良當時的心痛,他說,剛開始被扣款時可以心痛一個星期,不知道為什麼辛苦那麼久,可以一下子被客戶扣光光。正因為如此,讓他有機會思考,究竟這個行業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在徵得老婆大人意見後,決定放手一搏,跨入生產 PCB,尋求公司的長久經營。

起初,顏秀玲和幾位大股東並不贊同李齊良這麼做,最後決定投入時,只好跟著「撩落去」,進入一段痛苦期。 為了學習 PCB 生產技術,李齊良每天從台北騎摩托車到泰山別人的工廠去學習,就這樣累積了經驗、資金,柏承的樣品板市場開始慢慢打開。

柏承設立初期資金不夠, 只能向 PCB 廠租用廠房旁的屋簷下生產,等到對方生產線空下來,才能利用空檔時間生產產品,所以當時員工的上班時間很特別。後來生意越做越大,甚至影響到房東的正常營運,被房東趕出來後才找到目前的生產地點。為節省開支,李齊良夫婦以廠為家,在工廠裡工作也住在工廠,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兩個孩子都是在工廠出生的,直到六年前因為孩子日漸長大,才擁有第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

李齊良的生活很簡單,飯可以吃就好了,衣可以穿即可,所以請他吃昂貴的日本料理,他會說九十九元吃到飽的餐最好吃;衣服也是整齊就好,他身上完全沒有任何名牌服飾。不僅是他這樣,顏秀玲也是如此。甚少逛街的他,常常一條牛仔褲、搭配件上衣就出門,反正到公司後都要穿制服,沒什麼差別。

寧為抓耙子 作為丈夫的秘密武器


到現在都很不習慣被別人稱為「李太太」的顏秀玲,會告訴你說:「我是顏小姐」,可以想見他們夫婦倆在公司裡沒有什麼架子。一般公司的董娘大多都負責財務,剛開始時顏秀玲也曾經管理過公司的薪水,淡大化工系畢業的她,覺得可以把這項工作交給更專業的人來負責,所以被李齊良派去負責擔任業務助理工作。

所謂的業務助理,其實就是負責業務和生產線間的連接,這角色看起來不起眼,卻是兩個重要單位的橋樑角色;此外,她還負責耗料管理,這個工作雖然費事又繁瑣,卻可以清楚看到工廠實際運作的真正問題,所以有人說顏秀玲是公司裡最大的「抓耙子」,她也樂在其中。顏秀玲說,這個職位等於是李齊良的另一隻眼睛,幫他看到公司裡最實際的狀況,然後反應給他,讓問題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

曾經有人問過顏秀玲,以他們目前的經濟狀況,大可以在家做清閒的少奶奶,她卻還要每天辛苦上班,與一般職業婦女沒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希望幫李齊良「做大事」。就是這份願意退居幕後、光環留給老公的想法,應該是柏承的利潤為何會比同業高的「秘密武器」吧。

柏承的發展過程中,算起來有兩段曾經是讓李齊良很傷腦筋的時期。首先是決定跨入生產 PCB 時,還有一次就是兩年前決定赴大陸投資。

行動力強 積極強化自身競爭力

前兩年對李齊良來說日子不太好過,研究半天的投資案,沒有一件成功。兩年前,美國九一一事件後,誤打誤撞下,投資了位在廣東惠陽的群雄企業,結果九一一讓公司業績上不來,加上當時股票已經掛牌又調降財測,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重新調整步伐後,決定加碼繼續投資大陸,如今不僅在廣東有生產廠,在昆山也有生產基地,那一段煎熬讓李齊良對企業經營有更深刻的體會,一路走來脾氣也變好了。

很有行動力的李齊良,除了面對問題時會積極解決外,也積極加強本身的競爭力。原本英語不怎麼樣的他,在公司股票掛牌前,曾心血來潮表示想到國外去遊學以增強語文能力,當時顏秀玲也很贊成,後來在對公司與家庭的責任感下,他放棄遊學,改成每周二、四請老外到家裡來教英文。只要是他認為不足的、不夠的,都會利用演講、看書或其他方式來彌補,就是這股動力讓柏承能夠持續進步。

自認生活「很無趣」的李齊良,是少數不應酬的老闆,為了健康,最近老婆開始拉他每天去爬山,利用爬山鍛鍊身體和整理思緒。崇尚自然的他,喜歡貼近山林,所以年初在桃園買了一塊地,準備花三年時間來蓋一座屬於全家人的「 Dream House 」,巨蟹座的他,自然流露愛家、顧家的一面。

這對平凡夫妻最大的願望不是能夠再賺多少錢,而是希望年老時還能健康的手牽手到山林裡一起散步。八十九年,李齊良獲得經濟部中小企業處頒發的「生產類專業經理人」獎時,上台他特別感謝太太是他成功背後的一雙推手,因為顏秀玲無怨無悔的支持和心甘情願的做「另一隻眼」,李齊良才能無後顧之憂,拚命往前衝,再一次證明,成功的男人背後真的需要一位偉大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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