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矽谷名人的一卷「真情告白」 P.82

矽谷名人的一卷「真情告白」 P.82

事業心重的科技人之妻難為,走過迷惘的八○年代,女性面貌在九○年代有了嶄新的變化,一群群傑出、自信、充滿智慧的科技人伴侶形塑了新時代女性容顏,她們的身心健康與態度寬容,總教人如沐春風,這樣的女性在矽谷的科技人身邊尤其出眾,和另一半相處之道猶見慧心與靈巧,描繪了矽谷成功科技人光鮮亮麗之下的真實人生。

近十五年來,科技產業如日中天,造就了無數新貴,然而這些新貴都有幾近相同的面貌:工作狂、眼中只有事業。這些科技人給人的感覺彷彿他們的世界就只有工作,他們的個人生活在工作所占的比率過重之下,顯得如此微弱與渺小;而他們的另一半更是形象模糊,猶如隱形人一般。

從上個世紀八○年代開始,許多國內的諮商機構紛紛接獲許多案例:科技人另一半,一群在清醒時候永遠看不到丈夫的女性,她們在優渥的物質生活中,深深陷入漫長無垠的寂寞境界裡,這些女性擺盪在成全夫婿的成就與心靈的空虛之間,甚至罹患了憂鬱症。在她們身上,我們看到一個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付出。

然而,這樣的女性面貌在九○年代有了嶄新的變化,一群群傑出、自信、充滿智慧的科技人伴侶形塑了新時代女性容顏,她們的身心健康與態度寬容,總教人如沐春風,這樣的女性在矽谷的科技人身邊尤其出眾,和另一半相處之道猶見慧心與靈巧。現在,就讓這些女性站出來吧!

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當天,昆仲創投合夥人陳五福一大早起來,就要求太太郝士巾幫他選件她喜歡的襯衫,理由是《壹週刊》要來採訪」,只見他緊張得備好草稿,還是第一次看稿「演說」;結果原來全非那回事,陳五福是應中華資訊網路協會( CINA )活動單位之邀,偷偷地錄下「真情告白」,做為情人節獻禮。

當郝士巾和另外幾位科技人的牽手,包括 TransMedia 創辦人李廣益之妻鄭時寧、橡子園育成中心合夥人林富元之妻吳智慧和 GRIC 董事長陳宏之妻劉雅玲等,在聚會中看到主辦單位錄下老公們的情人節語錄,都大吃一驚。看到夫婿們的情人節告白,這些太太百感交集,娓娓道出了和另一半相識、相互扶持的心路歷程。


劉雅玲一路陪陳宏圓夢

四隊當中比較特別的一對是劉雅玲與陳宏,兩人在一九八五年分別從台灣、大陸來到美國,從研究功課到成為親密的愛人同志,甚至創業的最佳拍檔,兩人攜手度過了文化震盪時期,終能與環境融合,劉雅玲在工作和家庭一直支持著陳宏,陪在身邊助他圓夢。

當時一心想創業的陳宏「全職創業」,劉雅玲則為求取一份穩定的收入在別家公司上班,「我們在找房子,後來覺得做網路影像的東西有前景,就做了 ISP。」於是兩人合創了第一家公司安網,就窩在一家牙醫診所裡租來的小房間,展開網路大計。

兩人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劉雅玲說,在工作上沒有爭執是不可能的,但也練就了一身功夫,「情緒的處理就要像 Reboot (重新開機)電腦一樣,在一分鐘之內完成從『氣到不氣』的過程。我們也學會了尊重彼此,而不是互相責怪。」


林富元彈吉他追到吳智慧


吳智慧和林富元則是相親認識的,其實吳智慧曾拒絕過林富元兩次以上,林富元卻以彈吉他唱歌表達愛慕之意,讓喜歡音樂的吳智慧抗拒不了。今年是兩人結婚二十周年,吳智慧坦言,林富元是她人生中最好的禮物。

從家長會、中文學校、工作,一直到現在擔任慈濟義工,吳智慧認為自己是「和先生、孩子一起成長」。至於誰是誰的「推手」?她笑說,比較起來是林富元支持她的多,他是個很會做家事、整理東西的男人,還為每年來美國三個月的岳父母安排活動、參與吳智慧的社交生活、認識她的朋友,給她完全的自由空間。對於「牽手」,吳智慧說「有了小孩以後就很少牽手了,但我們永遠是彼此的推手。」


郝士巾與陳五福登山結緣

郝士巾與陳五福兩人的結緣過程特別有趣。原來他們兩人在台灣大學求學時就認識,只是當時並沒有擦出火花。當年,陳五福那一班的台大電機系男生邀請低一屆的社會系女生出遊,結果在大屯山上迷了路,嚇得學生家長報了警,這兩班學生的名字都一一上了中央日報,「對這班的男生怎麼會有好感呢?」郝士巾回憶笑說。不過,兩人終究是有緣,繞了一圈再度相逢,在二度婚姻裡覓到幸福。

郝士巾說,忙碌的現代人更需要經營生活中的趣味,像她自己喜歡戴帽子、換假髮,也是因為不經意中發現,「變換」可以為自己也為周遭的人帶來樂趣,「再香的花聞久都不香了,那就換個瓶子插,做些變化,美感、花香全都出來了。」由於夫妻兩人都是一貫道的信徒,心靈的共修讓感情彌堅,「我們都在修建小小的花園,天天進步。」


鄭時寧與李廣益青梅竹馬

至於鄭時寧與李廣益認識的時間可長了,兩人打小學就認識了,卻到了大學才開始交往。 在美國念完電腦碩士之後,鄭時寧就進入 IBM 工作,表現出色,爬升到不錯的位子,最近兩、三年才留職停薪。形容自己管家是無為而治,是個隨興的人,個性和李廣益截然不同,一個隨興、一個則律己甚嚴,價值觀卻非常相近。

兩人常分享生活上的種種樂趣,像是網路笑話、越洋討論姚明打球……等等,即使常出差,也是熱線不斷。很有「創意」的李廣益會在周末一早把全家從暖被裡挖起來,「宣示」要來個高品質的生活──邀家人看他打高爾夫球。


做個懂得傾聽的另一半

矽谷居大不易,對這些創業人來說,更有一般人難以體會的壓力,做為最親近的另一半,這四位女性最大的心得就是──要懂得傾聽。

林富元的風趣與反應在矽谷是有名的,在吳智慧的眼中,林富元是個從不掩飾失敗的人;之前林富元曾遭受公司倒閉的挫折,吳智慧說,當時孩子都小,所以她盡量讓他有空間能安靜思考,雖然在高科技領域她插不上手,但她能夠把閱讀中所得到的雋永智慧與他分享。

「在別人眼中再成功的人,也還是個人。」劉雅玲也頗有感觸地說。和陳宏兩人從九四年開公司,與網路共舞八、九年,箇中滋味,點滴在心頭。除了傾聽,兩人也時常互相討論,劉雅玲適時給些意見,或給他另一個思考的角度,「抓住他的心,陪他度難關。」

鄭時寧覺得李廣益是個冷靜的人,她也清楚他常承受著不小的壓力,雖然兩人之間很少談到這話題,但是從某些角度來說也是對她的一種保護。鄭時寧笑稱,自己現在也是牽兒子的手比牽老公的手來得多,至於是不是「推手」,她不知道,但是她了解李廣益往前衝的個性,也很支持他:「人生只有一次,想做就去做,go ahead. 」

而郝士巾又是如何為陳五福這位曾被媒體冠上「創業之神」封號的老公減壓?她說,陳五福是個很天真開朗的人,若開始沉默不語,她也會選擇不追問,等他自己願意說出來,有時等上一、兩個小時,有時是一、兩天,甚至更久,除了做個好聽眾,她也學會「一耳進一耳出」的道理。


忙碌工作也要安排家庭生活 不是為另一半犧牲


郝士巾深覺,現代婦女難為,得懂得安排事情的輕重緩急,「是操舟掌舵者,也是老闆的老闆、家裡的董事長。」她和陳五福算起來共有六個小孩,卻都是前次婚姻所生的,如何帶這六個孩子也是煞費苦心。

吳智慧從職場退休後,目前很享受她的義工生活。孩子上學,她加入家長會;兒子入童子軍團,她也參加戶外訓練;現在又成為慈濟青年團老師。看上去一點都不強壯的吳智慧,成了帶著大男孩紮營、上山下海,野外生活的愛心媽媽,這一段成長之路,她覺得非常值得。

劉雅玲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非常傳統、喜歡待在家裡的人,但是卻碰到一個喜歡鼓勵她創業的老公,二○○○年成立愛訊公司,專精在無線通訊領域上,由於是美國少數裔中的女性創業者,舊金山紀事報曾大幅報導劉雅玲的故事;面對今天的成績單,劉雅玲仍不免感慨說,「女性創業絕對比男性來得辛苦,要加倍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不過,她仍俏皮地強調,如果她真是男性,「要超越今天的陳宏好像不太可能。」

為避免過多的出差,鄭時寧從行銷部門轉入軟體技術,她喜歡工作,而李廣益非常尊重她的選擇,有時趕 Project 忙到大半夜, 在電腦螢幕前昏昏睡去,難免懷疑自己在追求些什麼;現正值長休假,她覺得工作與家庭是「魚與熊掌」的問題,無論自己在什麼樣角色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就是 follow your heart,不是為孩子、為另一半做犧牲,而是達到一種平衡,有一顆歡喜的心。」此時,她很能確定的是,能每次陪兒子學武術,心裡就滿足得不得了。

郝巾士透露,她曾有創業的企圖心,拿了計畫書去籌資,對方的要求就是陳五福要成為董事之一,這大概也可歸為她創業的「挫折」之一;因為大學念社會系,她一直鍾情於社會工作,後來圓夢成立 Ardent 基金會,幫助社會弱勢團體。


天天都是情人節

對於一般人覺得「科技人不夠浪漫」,郝巾士說,情人節那天陳五福從早上七點開始就有會,原本打算共進午餐,卻變成了一杯下午茶,但也習慣了,因為「陳五福的口頭禪就是天天都是情人節。」

而看到錄影帶時,李廣益已飛到大陸開會,情人節早上,一通情人節快樂的電話已經到了,至於禮物是什麼?則是一個最高機密!吳智慧的情人節晚餐,早在一個月前就被預定,預定單還貼在冰箱上,是林富元親手做的一道拿手菜。

劉雅玲和陳宏則是一個出境、一個入境,只有在空中互道情人節快樂,不過,在預先錄製的影片裡,陳宏真情流露,先是談到夫妻創業相處之道,到最緊要關頭, 當眾表白:「 I love you!」看看這四位大丈夫,誰能說矽谷高科技創業人不浪漫?而看看這四位科技人的伴侶,不得不讓人心生欽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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