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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機會與外國朋友聊到台灣時,我都會說:「台灣氣候真的很讚,農產品改良與馴化的技術高超,可以同時吃到在地生產、熱帶跟溫帶的蔬菜水果喔。」特別是這十多年來,小時候難能吃到的進口水果,現在都有在地農夫生產;過去必須仰賴進口的昂貴生菜,如今平地也能種植。而其中最讓我大開眼界的,便是小舒的洋薊了。
香菇因為擁有讓餐桌上飯菜滋味升級的深邃高雅香氣,自古以來都被列為高級食品,小時候家裡的客人若帶香菇當伴手禮,總會看見媽媽臉上閃出一抹「被對方重視著」的寬慰神情;也因為這樣,香菇在我心中素來有著相當崇高的地位。
在我生長的年代,台中梨山是遙不可及、相當高峻的地方,從屏東出發到山上需要一整天的時間。即使我現在已近中年,舟車時間也已省去一半,但對梨山的印象仍舊停留在「又高又冷的山、山上都是梨樹,還有美麗的姑娘」這樣的概念。
每年到了菱角盛產的季節時,我都不禁想起王耀文與姜美麗這對默契十足又樂觀的搭檔,以及他們所呵護、堅守、一片片迷人且實現理念的菱角田。
中秋一過,天氣便開始轉涼。鄉下小孩都知道,等氣溫再冷一點,就是根莖類收成的時刻。先是栗子、蘋婆,再來轉到地面下的菱角、蓮藕、芋頭等,都是醞釀著滿滿能量的農產品。朋友介紹一位在宜蘭種友善蓮藕的年輕農夫鄭永昇,相當重視品質,問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我當然滿口答應。
每年一過中秋,我就開始在心裡倒數計時:蓮霧的季節就要到了啊。小時候屏東還沒盛產蓮霧,老家旁邊就有棵沒人照顧的蓮霧樹,總是結著白色的酸澀小果實,小孩們也吃著玩。
小時候的我,經常與同村的玩伴,蹺課騎腳踏車到屏東三地門北大武山下的溪水玩耍,或是往山上跑,採採野生水果,是我快樂的童年回憶之一;但當年的我哪能想到,多年之後我會為了一杯難忘的咖啡,一再上山。
某次在台東鹿野朋友家吃飯時發現,每道菜聞起來都極有層次、香氣豐沛,嘗起來也與眾不同,我驚訝於朋友廚藝的突飛猛進,他笑笑地說:「是因為我們這裡有位外國農夫在種香料啦,我都用他的。」飽餐一頓後,我當然央請朋友帶我去認識這位厲害的農夫。
有一次去新加坡,當地的朋友帶我去品嘗一處極有名的黑胡椒螃蟹,但這餐廳僅開下午、一天只賣四個小時。
生平第一次吃到生火腿,是三十歲的時候,台中堂本麵包店的阿洸師傅給我吃的,在那之前,我不知道生火腿是豬肉做的。當時從沒出過國門,跟在阿洸身邊不斷嘗試與體驗,知道了不同食材有不同的味道,也會帶來不同的驚喜。
我腳上套著雨鞋,站在陳家千位於台東關山、已傳到第三代的田地,看著剛插完秧的田裡,倒映著山與天空的美景,同時感受到田地的黏性與溼潤的土味時,心情仍漲得滿滿,這曾是我多麼熟悉的童年。
去年底,麵包店的研發團隊在討論新產品時,都覺得有個說不出來的小缺憾,於是請教了簡天才師傅。簡師傅試了味道,稍微調整一下配方比例,再加一顆鵪鶉蛋後,就變得極為美味,讓大家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