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七十多歲的黃榮昌,早年曾在總統府擔任貼身侍衛,退伍後返鄉接手家中的香瓜田。幾年下來,黃榮昌想到長年噴藥對土地跟自己身體傷害都很大,便起心動念改種其他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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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剛開學,麵包店內幾位同事的孩子,陸續傳來在學校被傳染的消息,剛從大昇水產養殖場回來的我開玩笑說:「這是密度的問題,室內無法將距離拉開,傳染速度就快,阻斷疫情最好的方式就是乖乖在家休息,病菌才無法一直散播。養殖池內也一樣,一旦魚群聚集密度高,水質以及水中含氧量就會降低,魚也容易生病或受傷。」
台東朋友問:「如果有毫無土腥味的鰻魚,你會不會想試?」他說知本有座全台最大的室內黑鰻養殖場,毫無土腥味、皮Q肉彈,奇美創辦人許文龍一吃上癮,且在台灣只吃這家的鰻魚。聽到這些令人興奮的描述,身為鰻魚控的我豈有不去造訪的道理?當然專程前往。
青年返鄉務農的動機,不少是父母自覺年邁,希望子女繼承衣缽,三代同堂的江家則不同。江豐澤自小父母就在外打拚,不曾下過田,他的童年盡是跟阿公下田、幫忙或趁機摸魚,以及祖孫倆一起鑽進田裡,聞著青草氣息的回憶。
我們的童年一定都養過蠶,蠶寶寶只要醒著的時間都不斷地在吃桑葉,在一個月內從小小黑黑的蟻蠶蛻變成白白胖胖的成蠶,對當時的我們來說,是觀察生命循環很重要的一堂課。當年的我,很喜歡看著蠶寶寶用胖胖短短的三對前足妥妥地抓穩桑葉,不斷重複啃食的動作,我大都傻笑著看著牠們進食,覺得很療癒。
童年時我很迷戀裝在玻璃瓶裡販售的芭樂汁。滑進喉嚨中感覺香香稠稠、三兩下便能飲盡,留下滿嘴芬芳。當年裝在玻璃瓶中的都算高級品,只有發燒生病才能有特權喝到這麼高級又特別的果汁,也讓我的童年留下「喜歡生病,可以喝芭樂汁」的印象。
張希仁俐落地走入芋頭田中,俐落地挖開芋頭欉,刷刷刷地迅速去掉周圍的土後,指著芋頭身上的紋路對我說︰「芋頭是這樣,每給一次養分,便會長高長胖一些,並在身上留下環痕,環距愈大,表示吃到的水分跟養分的次數時間愈久。」他的芋頭田葉子又油又大、芋梗粗壯,一眼望去給人自信滿滿、身強體壯的感覺。
在我的記憶中,鳳梨、香蕉和荔枝,應該是一路陪伴我童年、填飽肚子的水果,其中又對荔枝印象最深。小時候,一到產季,放學肚子餓時就爬上兩層樓高的樹上去摘野生荔枝,顧不得剝開時蒂頭有沒有蟲,總是一顆接一顆吃飽才下來,帶給我甜蜜的童年回憶。
木瓜在台灣是很常見的果樹,發芽容易,一年四季都可結果,即使在都市中,人們對它也不陌生。每次講到木瓜,我便跌進回憶裡。小時候,家前面的矮牆邊,就有我們做囡仔的,吃點心玩吐籽大賽完,從牆縫邊奮力長出的木瓜樹。因為會結果,大人們總不砍它。木瓜尚青時,我們會削皮去籽拿來燉排骨,口感相當清甜,便祕時就摘熟果吃,大人說可以通腸。
小時候,離家不遠處就有魚池,當時的魚池底部裡會有一種大蛤,比那時還是小孩的我手掌還大,我喜歡在下午放學時,跟同學一起摸進魚池中找大蛤,儘管上岸時褲管裡都是沙,一人一顆的興奮感與過癮飽足,迄今念念不忘。儘管這種大蛤現在已經消失,但不減我對蛤類的喜愛。
每年過完農曆年,便正式進入藍莓的產季。由於國人喜愛藍莓且接受度高,十多年前台灣進口藍莓僅三三○噸,到二○二一年已達兩千多噸。但礙於溫度、品種及氣候等因素,讓位於亞熱帶的台灣,總種不出原產於溫帶、品質穩定且優秀的藍莓。
原本是為了搶在牡蠣的最後產季趕到七股來嘗鮮,到了現場後才知道這次要拜訪的產地,竟在台灣最西端,這帶的景色一片蒼茫,地平線直直地連到視線的盡頭,盡頭外便是海。車子行在引水道邊,夜晚沒有路燈,也無法會車,一不小心就會掉進一旁的水道裡,我們與黃柏恩碰面的漁寮甚至沒有地址,然而黃家已三代居住於此,靠著養牡蠣與虱目魚等生活度日。
會認識羅氏鹽膚木,是一次跟著朋友造訪台東卑南鄉的達魯瑪克部落。那天部落正舉行慶典,部落裡最會做菜的夢娜正忙不迭地在集會所中料理美味,要與大家分享。大部分食材都產自部落,我夾了清燙野菜一吃,哇,真是好,野菜的香氣、細嫩與熟度恰到好處,不僅如此,滋味層次立體且無草腥味,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燙野菜。
某次去朋友家作客,他開心地說,今天的雞湯相當特別,千萬別錯過。等湯一端上,大家看到鍋面紅油汪汪,笑說:「這麻辣雞湯有什麼好特別?」朋友笑著搖頭說:「真不識貨,這是很特別的丹參,最珍貴的部分就是現在被油脂包住的紅油,趕快嘗嘗看吧!」